第698章 开口便是金句

过得还算不错。倾城知道锦公主那头还在为潘梦鸾开脱，她这一头仍是七爷秘密寻找司马道子。听闻司马道子正在某位大官儿的府上，只要捉住他，一剑杀了，便可攻破王皇后的阴谋。

    只一点，那司马道子乃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，藏头匿尾的本事非同一般，暂且还未查清楚他的踪迹。

    潘梦鸾的手慢慢将养着，听闻王神爱持续发难，又提审了他几次。但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，只要没有倾城和公子玄在，他就不肯多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这很有点我的律师还没来，所以我拒绝开口的味道。无疑，潘贵人是个聪明的人。但聪明人也有失误的时候，被烧掉的书房中，终于还是找出了一点东西。这东西说不上是证据，却也似乎能证明一点什么。

    那是锦公主的画像。

    美人正值娇俏的年龄，穿着大红色的纱裙，站在海棠花下。那花开得繁茂葳蕤，偏生人比花娇，生生将那整片的海棠花比了下去。不是现在的物件，纸张微微有些泛黄。何况海棠花早就开过了，而那个时候锦公主还未曾打入建康府，公子玄还未曾取代司马元显。

    画作藏在暗格中，所以没被烧毁。

    因为潘梦鸾被王神爱禁足，小小一个烧毁的书房也去不得，倒让王神爱替他翻出了这个东西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，多多少少有些不言而喻。男男女女那些事儿，只要经历过的人，总有一双慧眼，能看出藏在画作之下的情感。说潘梦鸾对锦公主没有心思，谁也不肯信。说潘梦鸾和锦公主是因为傻子皇帝才第一次认识，也没人肯信。真要说起来，锦公主似乎曾被谢玄带进过皇宫来。

    难道，那个时候两人便相识？

    可看锦公主画像上的年龄，只怕还在这之前。

    如此，时间上便说不过去了。王神爱不提血剑，不提那封伪造的书信，只拎着这么一幅画，慢慢做文章。细细审问潘梦鸾，问的话无非就是你如何认得年纪小小的锦公主？你是什么时候为她画下的这幅画？你又为何要珍藏着这幅画？你跟锦公主究竟是什么关系？

    就这么四个问题，便搅得潘梦鸾不得安宁。他被禁足，各方面消息没办法收到，根本不知道外头的情况。虽然知道锦公主和倾城一直在试图营救他，但却一直没接收到被营救的信号。

    接连审问了几次，潘梦鸾从一开始一句话不说，到后来总算开了口。

    说是进宫之前，偶然见过锦公主，所以惊为天人，画下了这幅画。

    开口便成金句。

    王神爱继续发难，追问他是在何处见到锦公主？追问他进宫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？究竟，他是不是北国的余孽？追问他跟锦公主可是北国余孽，或是南朝叛臣？

    这番问话再也持续不下去，潘梦鸾再次拒绝开口。

    倾城收到消息的时候，已经有些晚了。她暗道一声不好，连夜就要进宫。蒋玉娇拦着她，“姑娘这样进去算什么呢？王皇后本就多疑，偏偏你还要往潘贵人上头撞。若是被发现，只怕你们三个人都要脱不开身。”

    潘梦鸾已经表明自己对锦公主有情感，若倾城再以身涉险闯入宫中为他送消息，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她对他也有情感？若果真扯上这三角恋爱的关系，恐怕王神爱更有话柄来说。

    倾城蹙眉烦躁，“可惜捉了司马道子两回，都被他逃了个空